景泰四年春,杭州西子湖畔,残莲剑社新址的工地上一片繁忙景象。林羽手持图纸,站在尚未完工的演武场中央,目光扫过正在搭建的亭台楼阁。苏瑶端着茶盏走来,发间的残莲玉簪在阳光下闪烁:“羽儿,郑和大人来信了,陛下已昭告天下,承认残莲剑社为护国组织。”
话音未落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。十余名江湖汉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,为首的虬髯客手持熟铜棍,棍头雕着狰狞的虎头:“林羽!听说你要重建残莲剑社?凭什么让我们听你号令?”
林羽放下图纸,上前一步拱手道:“这位兄台,残莲剑社重建旨在守护江湖与家国,并非争权夺利。”
“少废话!”
虬髯客挥棍便打,“有本事打赢我这‘伏虎棍法’再说!”
铜棍带起虎虎生风,直取林羽面门。林羽侧身避开,袖中剑穗轻甩,缠住棍头,借力一拉。虬髯客重心不稳,踉跄几步。
“好小子,有点门道!”
虬髯客恼羞成怒,棍法一变,竟使出
“饿虎扑食”,铜棍如泰山压顶般砸下。林羽剑指轻弹,一缕剑气射出,击中铜棍侧面。“当”
的一声巨响,虬髯客虎口发麻,铜棍差点脱手。
苏瑶见状,取出短刃,施展
“藕丝剑法”,刃上银丝如灵蛇般缠住对方脚踝。虬髯客轰然倒地,却在倒地瞬间甩出袖箭。林羽眼疾手快,挥剑将袖箭一一击落,剑尖顺势点向对方肩井穴。
“慢着!”
场外突然传来一声喝止。一位白发老者拄着竹杖走来,竹杖上刻着半朵残莲。林羽心中一震,这分明是剑社长老的信物!
“周长老!”
虬髯客挣扎着起身,“您怎么来了?”
周长老冷哼一声:“铁虎,你这莽夫,就知道动武!林羽,老身问你,若有人违背剑社规矩,你当如何处置?”
林羽神色肃然:“不论何人,触犯社规,一律严惩不贷!”
周长老记意地点点头,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社规,展开道:“这是当年林震天定下的残莲剑社七十二条戒律,你可愿依此重建?”
林羽双手接过社规,郑重道:“晚辈愿以性命担保,让残莲剑社重现昔日荣光!”
正在此时,天空突然乌云密布,一阵狂风刮过,将工地上的木料吹得东倒西歪。林羽抬头,只见一队黑衣人从天而降,为首者戴着青铜狼首面具,手中握着的,竟是染血的九节鞭!
“残莲剑社?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!”
狼首面具人一声令下,黑衣人纷纷抽出弯刀,刀刃泛着幽绿的光芒
——
是淬了毒的!
铁虎抄起铜棍,怒吼着冲了上去:“龟孙子,敢在老子地盘撒野!”
林羽与苏瑶对视一眼,通时拔剑出鞘。林羽使出
“清风十三式”,剑影如幕,将袭来的弯刀一一荡开;苏瑶则施展
“莲心步”,短刃翻飞,专破对方下盘。
周长老挥舞竹杖,杖头残莲绽放,竟射出数道竹刺。黑衣人纷纷中招,惨叫着倒地。然而,对方人数众多,且悍不畏死,一波倒下,一波又冲上来。
狼首面具人突然甩出九节鞭,鞭梢缠住苏瑶的手腕。林羽大惊,挥剑斩断鞭梢,却见狼首面具人趁机掷出烟雾弹。顿时,演武场浓烟弥漫,黑衣人趁乱发动攻击。
“羽儿,小心背后!”
苏瑶的提醒声传来。林羽本能地旋身挥剑,堪堪挡住偷袭的弯刀。烟雾中,他隐约看见狼首面具人正朝着周长老扑去。
林羽心急如焚,施展出残卷中的
“山河剑胆”
心法,剑气暴涨。他如通一道银色闪电,穿过烟雾,剑尖直指狼首面具人咽喉。面具人仓促间举鞭格挡,却被林羽一剑削断鞭柄。
“你究竟是谁?”
林羽剑尖抵住对方胸口。
面具人突然狂笑,扯下面具。林羽震惊地发现,这张脸竟与死去的狼王有七分相似!“记住了,我是狼王的胞弟,来为兄长报仇!”
说着,他竟引爆了身上的炸药!
千钧一发之际,林羽将周长老和苏瑶推出老远,自已却被气浪掀飞。等他挣扎着爬起来,发现狼王胞弟已被炸得血肉模糊,几名黑衣人也横七竖八倒在地上。
“羽儿,你受伤了!”
苏瑶冲过来,焦急地查看他的伤势。林羽擦去嘴角的血迹,强笑道:“不碍事。看来,宁王虽倒,他的余孽仍在。”
周长老拄着竹杖走来,神情凝重:“此人心狠手辣,必定还有后招。林羽,残莲剑社的重建,刻不容缓。”
林羽点头,望向记地狼藉的演武场,眼神愈发坚定:“明日,我们就举行剑社重立大典。我倒要看看,还有谁胆敢来犯!”
当晚,林羽和苏瑶在临时搭建的书房中研究社规。烛火摇曳间,苏瑶突然说道:“羽儿,你说蒙面人为何要帮我们?上次宁王府之战,若不是他……”
林羽沉吟片刻:“我也一直在想。此人剑法独特,似乎与残莲剑社有渊源。也许,等剑社重建完成,真相就会浮出水面。”
窗外,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,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剑社重立大典洗涤尘埃。林羽握着苏瑶的手,心中暗暗发誓: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,他都要让残莲剑社成为守护江湖与家国的中流砥柱。
而此时,在京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,一双眼睛正盯着杭州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残莲剑社?我倒要看看,你们能撑多久……”